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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ml模版徐崢:不想說《泰囧》是奇跡
[摘要]我隻是提供瞭一款產品,這款產品,引爆這樣一個現象。我更願意說:這是中國電影的一個新的成績。我甚至不想說它是奇跡,是因為我覺得馬上就會有15億甚至20億的電影出現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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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雄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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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崢

南都大牌檔

友情提示

《聚焦》節目視頻於風行網同步推出。

焦雄屏對談徐崢將於12月19日在風行網上線,敬請關註。

節目視頻與南方都市報登載文字各有側重與取舍,特此說明。

嘉賓個人觀點不代表本報立場。

“南都大牌檔”獨傢同步推出由知名電影學者焦雄屏掛帥主持的大型訪談節目《聚焦》。焦雄屏縱橫影壇30年,素有“臺灣電影教母”之稱,更是華語電影與世界接軌的重要推手,堪稱兩岸三地四代電影人共同的良師益友。由她來邀約國內外知名電影人、文化人深度對話中國電影,從大視野看電影,從大文化談電影,為觀眾與讀者開啟未曾觸及的電影視界。

本期要點

《人再 途之泰 》(以下簡稱《泰 》)在上一個賀歲檔狂收12.6億元票房,刷新華語電影的票房紀錄,也讓首次執導電影的徐崢收獲鮮花與掌聲。焦雄屏日前與徐崢進行對談,回頭對《泰 》的“奇跡”與得失進行回顧,同時也對現階段中國電影形勢進行爬梳。徐崢的成功原因是什麼?他自己也有一番見解。

A

《泰 》“踩到地雷”

“12 .6億這個數字的形成,需要一定條件”

焦雄屏:徐崢導演,大傢都很納悶的一件事,您算是電影界比較新手的人,第一部就破瞭十億,總票房12.6億;觀影人次是3900萬,《阿凡達》在中國是2764.5萬人次。別人兢兢業業弄瞭幾十年電影,包括《阿凡達》的導演,拍瞭三十幾年的電影,然後您一出來,就一步登天上瞭青雲,您覺得什麼原因讓您這麼成功?

徐崢:原先一直在做一個演員。做演員其實是從小學三年級就開始做瞭,在學校裡面演舞臺劇,所以我從事這個行業也已經有三十多年。(焦雄屏:那時候就立志瞭?)沒有。我覺得,那個時候與其說是我選擇瞭這個職業,還不如說這個職業選擇瞭我。(我)正好是被老師抽起來,去演一個獨幕劇,就是小朋友的那種獨幕劇。

焦雄屏:老師也發現你有些表演天才吧?

徐崢:不是。那時我隻是長得比較圓,討人喜歡,結果一演就把上海各個區少年宮的劇場全部演遍瞭。我對劇場是很熟悉的,各種劇場、各種後臺、各種舞臺是什麼樣、觀眾席是什麼樣,我都很熟悉。現在回過頭來想,我感覺自己很早就跟觀眾在一起瞭。

焦雄屏:就是說您三十多年來,其實都是非常直接地跟觀眾有所聯系?(徐崢:台中通排水管對。)這跟舞臺劇的特性當然有一定的關系。

徐崢:舞臺劇,特別是偏喜劇一點的,事實上在劇場裡一直在進行能量的傳遞。你在舞臺上什麼樣,觀眾這時候什麼樣,哪怕有時觀眾沒任何反應,是安靜的,事實上也能夠給你傳遞能量。你知道什麼時候他是註意力很集中的,聚焦在你身上;什麼時候他開始有一點渙散瞭,那個時候你可能要提一點什麼。所以我覺得對於我(有幫助)。

焦雄屏:這種長期訓練,對你創作《泰 》有幫助嗎?

徐崢:之前演所有的舞臺劇,包括演電視,對於我後來第一次來做導演……我所有的經驗全部來源於之前所有的(經驗)。我不是從電影學院學瞭電影,也不是因為特別懂攝影,或是特別懂畫面,才進入電影這個行業。我進入電影是因為我對戲劇的喜愛。電影、電視、舞臺劇,隻是形式有所不同,核心其實一樣,都是在講人的故事。

焦雄屏:就是說基本上,您認為成功的因素裡,不管是哪個領域,基本上都是在戲劇性本身這件事,還有您長期對觀眾直覺性的認識?

徐崢:這是我這裡的原因,還有一個外在原因 其實我好像是那個踩到地雷的人。事實上地雷早就埋在那裡瞭,隻不過我踩到瞭那裡,結果爆炸瞭。

焦雄屏:你這樣講,大傢每個人都想也去踩一下那個地雷,就可以踩到12.6億。

徐崢:這個數字的形成,其實需要一定條件:需要有一定的觀影人次;需要大傢對這個題材的接受;需要整體的宣傳、營銷和傳播,需要在一個合理的檔期;需要有那麼多的銀幕數;需要有那麼多傢影院;需要在那個時間內,可以完成那麼多次的重復觀影……它是所有這些元素加在一起,共同創造的那個數字。我覺得那不是我個人創造的,我隻不過是提供瞭(產品),水到渠成。

焦雄屏:到瞭您這邊,“踩到那個大地雷”。

徐崢:對,我隻是提供瞭一款產品,這款產品,引爆這樣一個現象。我更願意說:這是中國電影的一個新的成績。我甚至不想說它是奇跡,是因為我覺得馬上就會有15億甚至20億的電影出現。我們(觀眾)其實已經有那樣一個需求,但產品本身還沒有辦法去滿足需求。像《泰 》這樣的電影,是回到起點來滿足一些基本的需求,一旦完成瞭,就會有一個爆發。所以隻要提供的那款大眾消費產品對的話,馬上就會有20億……

焦雄屏:您講的這些,包括觀眾基數也好,銀幕數也好,觀眾的成長也好,都是這十年來的發展。其實過去我們都不會這樣討論電影,在產業這個基礎上(討論)。中國電影的確到瞭一個改變的階段,在這個階段,您的出現當然引爆瞭一個大的現象,不是奇跡是踩到地雷也沒關系。

B

中國電影最缺什麼?

“俗並沒有什麼,難得是要做到通俗”

焦雄屏:您覺得中國電影現在缺什麼?缺制度?缺人才?缺故事?缺成熟的觀眾?

徐崢:我覺得最缺的還是制片人和編劇。

焦雄屏:我的看法跟你一樣。

徐崢:我說的制片人概念,不是原先拍電影的制片主任的概念。制片人是一個概念的發起人,是連接產品和這個行業的特殊的人群。事實上,他們的產出來完成瞭整體行業的拼圖。比如說像《泰 》,我的思維其實一直是在站在導演,同時也是制片人的一個角度來考慮問題。

焦雄屏:其實您不是制片人。

徐崢:如果換成其他制片人,也許還不能夠合我的意。事實上,我認為我在制片方面的能力比導演方面的能力要強。至於編劇的問題,我們很多導演認為我們技術很落後 但我認為這不是核心問題,核心問題是講什麼故事、怎麼講故事的問題。其實是編劇的問題。以我自己的感覺來講,中國的觀眾是很願意看自己的故事的。如果我們有更多的編劇,更多的制片人,掌握瞭制片技術和編劇的技術,才能真正把東方文化裡的價值放到裡面再輸出去。

焦雄屏:這個核心價值的問題,您是怎麼看?我覺得中國的比較混亂。

徐崢:我認為您說瞭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。如果東方的文化要崛起,所謂文化人應該有責任去挖掘我們東方的內容。隻是我們那些真正懂得文化的,一些藝術傢、文學傢,或者一些知識分子,還沒有通過電影的方式,還沒有加入到電影的行列來。

焦雄屏:大夥一定不會想到您其實是有非常嚴肅的創作心態的人。我也聽人說過,人傢說晚上去唱卡拉O K,你說不,回傢寫劇本。

徐崢:沒有,我經常唱卡拉OK。

焦雄屏:有沒有機會我們這種比較代表中國或是華人的一些語義系統,或是價值觀,透過比較好的產業平臺,跟剛剛你講的很嚴肅性的問題(結合起來),就是好的故事。

徐崢:我覺得我做不瞭這個事,因為我讀的書太少瞭。有很多年輕人很愛電影,把學電影或拍電影當成很崇高的事業或職業,可我認為,電影沒那麼偉大。它隻是一門藝術形式,要看你表達的是什麼東西。

焦雄屏:其實最後是創作者一般家庭抽肥後面的心靈。

徐崢:是的。我們在電影的表達上面,我覺得仍然趨於文學性。這沒問題,但從這門藝術的特色來講,我總覺得還少瞭一步,是特別基礎的:金字塔底下的那一層,就是解決觀影問題,就是觀眾為什麼要來聽你的這個故事,和他有關系的那個部分是什麼?好萊塢解決這個問題差不多用瞭100年。他們先解決的是非常非常普台中洗水塔費用遍意義上的 先得把娛樂價值完全都解決瞭。

焦雄屏:所以您在講一個比較大的,文化的好萊塢的產業史,從基礎開始?

徐崢:類似於有100部《泰 》那樣。(焦雄屏:我懂你的意思。)大傢都是這方面的需求,先把飯吃飽,然後(才)有類型劃分。

焦雄屏:是,您講的這個問題是我們在研究好萊塢時,非常重要的一個裡程史。在我看來,這是您最希望中國電影發生的一個藍圖。

徐崢:焦老師,您知道我為什麼會要提起這個,為什麼不說我們也可以像法國電影、意大利電影那樣子?因為中國受眾群足夠大,如果形成中國電影的產業,它足夠去跟好萊塢抗衡。這是我們可以輸出東方文化的機會。有好的體系,有好的路徑,我們就應該去學習。同樣,如果從決策者或者是從上層來講,仍然應該給藝術電影一些更多的空間。不能因為它小眾,就把它消滅死,那沒有其他的啟發和可能性瞭。這個形態會保護創作者以比較好的心態去找到自己的選擇。你在意票房,主題就必須是受眾面更大的一個群體,主題必須是俗的。俗並沒有什麼,難得是要做到通俗,在裡面能夠“通”。通俗裡面也是可以傳達正能量的。

C

通俗與喜劇

從《泰 》到《三傻大鬧寶萊塢》、《無法觸碰》台中洗水塔社區公寓大廈抽肥

焦雄屏:我先講通俗性的問題,您在創作上選擇瞭喜劇,其實喜劇是特別難的。什麼樣的原因您覺得喜劇很重要?中國電影這二十年來出現瞭一些代表性的喜劇人物,反映瞭這個社會特別鐘愛的或是有投射性的一種象征。不管《人在 途》或是《泰 》,我感覺您創造的 如果《人在 途》第一集也包括一些您的創作在裡頭 蠻好玩的一個現象是講社會階層的融合,一個白領階層最後回歸到一個蠻棒的精神的核心價值,跟傢庭傢鄉這些有關,他也學會瞭尊重比較草根性的人物所代表的另外一種純樸的價值。我自己來看,它應運而生在中國當今社會變化這麼巨大,尤其城鄉差距這麼巨大的時候,代表瞭一個新的觀點,是融合的祥和的,階級彼此尊重,並且和平共存的一個新社會形態。不知道您怎麼看這個想法?

徐崢:我覺得我很幸運遇到瞭這樣一個公路片的架構和夥伴電影的模式,正好可以嫁接到這兩個特別典型的人物。他們代表瞭中國最龐大的兩個群體,一個是都市白領,還有一群是草根一點,底層一點的。到底怎麼樣活著才算是快樂的?比較兩種不同的價值。當然我覺得我完成得其實很膚淺,現在回過頭來想,我給到瞭太多的商業元素,包括追蹤,就是在情境線上好像很豐富,但在兩個人價值的比照和沖撞上,它沒有更加凸顯,沒有滲透進去 即便這樣子,我感覺到瞭觀眾的需要。這個主題的選擇,就是一個現在都在講的“幸福指數”,講幸福感,這個話題是有價值的。我們整個社會,或者整個地球都在奉行一種信仰:我要更加有錢,更加有地位,這樣才能成功。並不是說這種價值觀完全錯誤,它有可取之處,但電影想說的是,也不僅僅是這樣。在過程中,會丟失掉很多東西。這個題目,我覺得跟大傢都有關系。這個主題,我覺得再拍10部電影也不嫌多。

焦雄屏:是的。

徐崢:它可以討論得更加深,更加透徹,可以有更加難以判斷是非的人生問題,去讓觀眾和創作者來思考。現在這個時代,我們怎麼樣去贏得這一場較量,事實上是要通過尋找到我們內在的一個價值。我發現在一些其他國傢的電影裡,他們註意到瞭這些,像《三傻大鬧寶萊塢》、法國電影《無法觸碰》,我看到瞭一些影子。我們整體來講處在一個比較初級的階段,先要解決自己的問題。有很多人說,你們的電影在國外票房很低,就是不能輸出。我覺得著啥急呢?我們自己的觀影問題還沒解決,我們中國人還有很多電影需要看,還沒有被滿足。

焦雄屏:您是常常在看各地的這些創作嗎?

徐崢:是。您前面問我那個關於喜劇的問題,事實上喜劇是很需要帶有個人風格的,卓別林也好,金 凱瑞也好,周星馳先生也好,或是馮小剛導演也好,他們總是能夠在自己的電影裡有一個特性,具有一個辨識度。但您看我的電影會發現,其實我所演的角色,並不是一個很有喜劇色彩的人物,還是偏向於一個正常人。(焦雄屏:但你碰到瞭喜劇的情境。)但我其實更願意去演一個正常人的狀態。(焦雄屏:個人並不是個諧星的狀態。)對,因為我覺得到諧星的狀態真的是很難。

焦雄屏:那您剛對我說喜劇很難這件事情,您同意嗎?

徐崢:但我覺得,如果你找到瞭自己的方式,就像打開瞭這扇門一樣。對卓別林或周星馳來說,他們拍自己的喜劇,可能沒這麼難吧?(焦雄屏:難吧。)但你還是可以在他電影裡看到他所high的那一部分東西,以及他能夠輕易駕控的那些部分,那些對他自己來說並不難。別人要做成他那個樣子,我覺得會很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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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作者們

“當三個人同時出現,旁邊的人都在笑”

焦雄屏:我感覺其實您是一個蠻謙虛的人,常常講這裡不足那裡不足。我不知道您謙虛的性格是本來就有的,還是……?

徐崢:不是。我覺得在中國,很容易就說把一些事情或者把一些人看走樣。我其實一直通過自己的努力,試圖讓別人瞭解我,認識到我,我希望那個認識是真正的一個認識,而不是一種曲解,就把我當成一個什麼成功范例,或者是一個票房神話。我覺得不是。那個票房神話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那麼多元素造成的,結果我一擰又擰成那樣子瞭。如果原來你認為我是一個三流演員的話,你也是對我有一個不夠正確的理解;但是你現在變成矯枉過正的話,那也不對。而我如果自己也認為,我自己是那樣子,我覺得那是一個更愚蠢的錯誤。

焦雄屏:那您往下對自己的期許會是什麼?

徐崢:我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。我原來是什麼樣,現在還是什麼樣,當然可能工作的密度和要求,肯定更高瞭。

焦雄屏:你作為演員,有哪些你想合作的導演?

徐崢:我特別希望跟不同的導演合作。每個導演的劇組是不一樣的,很想去體驗一下。比如有的人說,王傢衛導演的劇組,要拍好長好長時間。我好想知道,在他的劇組裡是什麼滋味,可能我會抓狂,我會受不瞭,但是我很好奇。

焦雄屏:作為一個導演,您特別想合作的演員有哪些?除瞭王寶強、黃渤。

徐崢:真的不知道。我是這樣子考慮演員的,我會在做故事做劇本的時候,做到差不多故事有一個形的時候,會去想如果這個人是誰,他合適不合誰。如果這個人隻要對上瞭,我就覺得他就在我故事裡面,就特別想跟他合作。倒不是因為我基於想跟他合作,才有瞭那個(劇本)。比方說《泰 》裡面的范冰冰,在這個故事裡面,我覺得她就應該是范冰冰。

焦雄屏:能不能談一談您跟王寶強、黃渤合作時的狀態?你們三個人有加分的效果,還是互相彼此在比拼?

徐崢:不,我們三個人還是蠻好玩的,會有一些化學作用。當三個人在現場同時出現的時候,我發現旁邊的人都在笑。

焦雄屏:原因是什麼?形象上已經覺得你們三個人很好笑?

徐崢:也沒有做什麼,他們就覺得好好笑。這個真的是蠻特別的。從表演方法上來講,我們其實又都不一樣。如果非說技術方法,我覺得好像我跟黃渤稍微相近一點。

焦雄屏:你們兩個是學院派啊!

徐崢:但是黃渤跟我又很不一樣,他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,我們倆又很不一樣。那我和王寶強不說瞭,我跟王寶強完全(不同)。其實我和王寶強能夠成為組合一個特別大的原因是,我們兩人身上沒有共同點,全部都是不一樣的 不是說相反,就是反差比較大。而且王寶強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演員。看王寶強其他的戲,我覺得他的悟性很高。不是說技術技巧有多好,你看著他好像跌跌撞撞的,感覺他的表演毛毛糙糙,沒有修飾得怎麼樣,但是他最後出來有一個大的整體的東西是對的,是升的。黃渤是一個所有導演都非常會想去跟他合作的演員,他很知道你想要什麼,然後他給你六種(演繹方式)選擇。他也在裡面糾纏我到底哪種好呢,我還有第七種、第八種,我要不要試試第七種,要不要試試第6 .5種?他是這樣的一個演員。

焦雄屏:你們是不是在創作過程中間挺困難的?

徐崢:不困難。我經常跟黃渤說,我說可以瞭,我說夠瞭。他說再來一下吧,我說行,那就再來一下。

焦雄屏:可能拍8.5種嗎?

徐崢:可能。但是我會根據我的實際情況,因為按他可以拍10 .5種,那我隻讓他拍到8.5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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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功之後

“獲取到一個最大的話語權,但是要對話語權負責任”

焦雄屏:現在成功過後,當然不會像以前拿著案子到處去找投資老板。現在一定大傢都不好意思,端著錢來跑你面前,來跟你討論合作的方式狀況等等。困擾嗎?高興嗎?

徐崢:按理來說,我肯定是獲取到瞭一個最大的話語權。但是,我要對這個話語權負責任。困擾我的是,我發現在所有的場合,大傢都在聊差不多的事情,好像就在談生意。

焦雄屏:主要談市場、走向、趨勢這些?(徐崢:對。)這會不會是中國電影現在很大的一個困境?

徐崢:不是困境,這是好事,整體在蓬勃發展。就我身邊的狀況來講,不再是原先那種暴發戶拿錢要拍電影的心態。我覺得他們更理性一點,渴求也更加強烈。當然大傢希望合作,但我自己的局限性也使我沒辦法滿足那麼多人、照顧到一些很好的朋友。(焦雄屏:是困擾嗎?)我隻好說不好意思。但從整體來說是好的,作為旁觀者來看,投資人、出品人比創作者要多,揣錢的人更多。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,很復雜的洗牌,一個融合的過程,一個進步成長的過程。

焦雄屏:換句話說,中國電影真的是在一個大的革新階段,一個大風吹的轉折點。

徐崢:但我感覺在內容方面其實在起伏,一起一伏,好一點壞一點,一直是這樣。

焦雄屏:但都是健康的。您很多地方跟我想的很像,在轉折點上,其實我們對中國電影是有很大的期待。好或不好,或是將來可不可能有一個系統,是真正在電影史百年來可以跟好萊塢 不一定是說要超過 至少能夠平起平坐,或者挑戰這個系統,說不定這個轉折點在最近這個時間是會發生的。

徐崢:我深深地相信我們的領導者,在我們的上層,我覺得是有這樣的意識的。而且我相信他們會有智慧,有一個好的體系。

焦雄屏:為什麼要交給領導者呢?你我都應該在其中負這個責任吧?

徐崢:但是(我們)仍然是需要有一個體系的推動,一些大的舉措。

焦雄屏:你說制度上頭本身應該要的?

徐崢:對,當然會需要。隻要輕輕地撥一下,就是生機片片。我們當然是在裡面,以我們最大的誠意來貢獻自己的一些小聰明。

焦雄屏:我覺得您性格上有非常好的地方,很能正面思考。批評你或一些挫折,會把它當做一個提醒。

徐崢:所以這是我成功的原因。其實我覺得做一個事情的時候,心態還是挺重要的,我自己是相信正面的好心態,可能讓那些不好的東西,從歷史的長度當中過濾掉,自然淘汰。

焦雄屏:那您之後會繼續做導演?

徐崢:好像不做不行,但是我也會選擇去做演員,就是有一些戲我還是會去演。

焦雄屏:一次就走到頂端瞭,往後拍的電影也有可能往下走對不對?票房會比它高嗎,還是低?這將來會是一種(評判標準)。

徐崢:我覺得都有可能。很多人說票房高的電影,有很多是爛片,對吧?然後不要以票房來論成敗。但我可以很真誠地講一句,我沒那麼在乎票房。當然你也可以說,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那我就站著說話不腰疼瞭,我真沒那麼在乎那個事。我覺得我有資格可以講這個。

焦雄屏:您下一個目標應該會是什麼?

徐崢:後面有幾個故事,都是按照我能力精力的范疇在推進,看哪個先成熟瞭,會先定下來,並不是大傢傳說的……(焦雄屏:《港 》。)也有可能。因為《港 》的故事也在做。

焦雄屏:非常期待。真的很高興,因為我從以前看您的作品,到認識您再跟您談深瞭後,我覺得我們眼光中間是有一定的誤區的,有一些事情的認識或者是對您的想法。

徐崢:但是我對您沒有誤區。您之前所有的關於電影的論述的文章,作為一個電影人,您做的那些事情,其實我很早就有一個觀察。

焦雄屏:謝謝,那感謝您曾經看過我的文章。我們期待您下一個作品。

徐崢: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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